ヒウサ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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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鞠黛】大海尚浅

*意识流第二人称注意。爽文,我爽就好了。(趁着生日改完发出来了,生日快乐鞠莉!)

*梗取自二单曲的鞠黛solo歌词和动画第二季的黛雅个人回。对动画的魔改设定耿耿于怀,因此写了以公野老师设定为参考的if线的这一篇。

*(很重要也很长的前言剧情补足:)三年生并非从小认识,黛雅是作为黑泽家的孩子被从小这么抚养教导长大的。她始终是孤身一人,并没有能让她主动商谈困惑的信任朋友,因此我想她在同样的矛盾下并没有那么容易地想通被开导,由此有了这个坠入水中的过于意识流的“拯救”的故事——在公野老师的笔下,向被束缚于家族的黛雅不顾一切地主动伸出手的也是鞠莉啊。在别人因为其他的什么而犹豫时,不受阻碍不假思索地行动了,这是只有鞠莉才能做到的事。

(比起突出角色性格,我更想说明这是只会发生在她们俩身上的事件)


  水深は浅いの?

  大海尚浅?


  你听到了谁的发问。


  你坠入了水中。眼睛被水刺痛了、却还是想睁开着,鼻腔和嘴中一齐灌进了水——咸味的,想必是海水吧,或者也是特意调配而成的——呛水的不适与溺水的窒息感好像在使你的手脚挣扎,想要浮上去,想要空气。漂浮起来的黑发乱成了一团,水里好冷。


  你觉得湿透的衣物就像是你的鱼鳞。


  你想,你是想要继续活下去的。不过是一次期待着有所改变的水族馆中的打工,为什么中途却遭受了这样的不幸:持续的闷闷不乐使你心不在焉,又慌乱地躲避着来不及呵斥住的一群玩闹冲撞的小孩子们,最后是残留的水痕令你失足滑入了水池。


  头没入水中之后耳边的吵闹声就被水流的声音替代了,连你坠落溅起的水花的声音都那么遥远、那么空灵。水面之上什么也看不清,只能分辨出灯的光亮,那是太阳的光亮也说不定,气泡擦过你的身体上升,你却仍在下沉。可能还打了个寒颤,也可能是哪里抽筋了。


  生理机能被水压迫着,水要吞没了你的意识,这样令人绝望的难受好像被习惯了似的,四肢是否还在活动也无法感知了。这时候你模模糊糊地想,果然是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异样吗?水池中应该是有饲养了动物的,海狮、海豹、还是海狗来着,你觉得它们都应该是温和善良的动物。

  你没有看到任何生物游来的影子,不过眼睛在发疼,什么都看不真切。


  分明你的身上没有绑什么重物,可却还在不断地下沉。你感觉你下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了,很慢很慢地下沉,像在等待什么。你是一直想要回到地面上去的吗?但你还是在下沉,在无数上升的泡沫中下沉,水还是在不断地涌入你的气管与胃。无法呼吸,好冷啊,你会变成一块冰吗?

  其实是你所感知到的时间流速减缓了吧。把所有溺水的难受延长好几倍,让若即若离的意识胡思乱想。


  就像是一场期望中的离家出走。

  你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。你在叹息,在失落,在烦恼,甚至因为疲惫而走神。你竟然对这样的现状无济于事,可你为什么在期望着呢?眼前开始发黑了,是光亮照不进来了,还是你的意识即将飘离了?你究竟要沉入什么地方?

  你是想做一点改变的,却不知从何开始,不知道该怎么去做。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,可是你都不知道。没有人能与你商谈,没有人能真正帮助你。好累啊。

  好像现在也是如此呢。好累啊。

  你就像要睡着了。

  ……


  有一道光。


  ……

  谁…?


  你的眼前已是一片混沌,灰蒙蒙的。知觉也迟钝着。你感觉水流好像有力量,拉住了你,把你卷入深处。你的脸好像被托起,什么在撬开侵入你的嘴,气体粗暴地送入了你的口腔,却被原本的水堵住了,于是它们只有从脸颊间的缝隙中逃离了。


  好亮啊。

  什么知觉都没有了,但是没有那么难受了。有谁在你的身边,头发纠缠在了一起,一起下沉着,一起上浮着。你不知道你的手也什么时候勾上了她的手,你们被水围观簇拥着。


  你用同样的问句试探地回答她。


  青春は深いの?

  青春也深不可测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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